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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天热度

我也曾幻想与你并肩(完)

“咳咳..平安,你说这是不是上天给朕的报应?”晓星尘一只胳膊撑着上半身,被子搭在腰间。一旁被叫平安的内侍背着身子擦了擦泪,转过身端着药走过来,跪在床边,“皇上,您洪福齐天。吃过药就好了。”晓星尘接过药苦笑一声,“洪福齐天?说笑而已。”说完一抬碗,将药服下。平安一手接过药碗,一手端着装着几颗梅子的碟子,举在晓星尘面前。

晓星尘看着碟子中的盐津梅子,“那年阿洋不肯吃药,平安你也是做这个梅子哄阿洋喝药的。”平安觉着碟子的手有些颤抖,声音有些哭腔,“回皇上,薛将军除了甜食最爱吃奴才做的盐津梅子了。皇上,您就算为了薛将军也要保重圣体啊!”平安说完,对着晓星尘重重的叩首。

晓星尘床上坐起,平安连忙站起扶着晓星尘走到书桌前。桌子上平铺着一副尚未完成的画,画中一个穿着金家金星雪浪袍的少年双手抱臂依靠在桃树上。晓星尘拿起笔沾少许颜料,在画上涂抹。桃花盛开,树下的少年笑得张扬。

“我早在金鳞台见过阿洋,只是他不知道。金鳞台遍植金星雪浪,金星雪浪虽美可也有看腻的一天。那日我携书卷离了离园,不知怎么走到了阿洋的院子外。在院子外就能听到阿洋爽朗的笑声,我透过外墙镂空的窗子看到阿洋靠在桃树下哈哈大笑着,金光瑶在一旁也在笑,小金凌有些茫然看着他们。”晓星尘停下笔,看着画中人缓缓说道。“那个时候的阿洋特别耀眼,站在那里就叫人挪不开眼睛。”

“后来才知道他是金家最让人头痛的客卿。”晓星尘放下笔,举起画轻笑一声,“嗜糖如命,果真让人头痛。”

晓星尘把画交给平安,交代平安收好。平安扶着晓星尘靠在榻上,拿出毯子该在晓星尘的腿上,又拿过一个手炉放在晓星尘怀中。晓星尘有些无奈的看着平安,“平安,你停一停,陪朕说说话吧。”

平安又把毯子脚掖了掖,坐在晓星尘脚边替晓星尘捏着腿,说道:“皇上您说,奴才听着呢。”

晓星尘眯上眼睛,“平安,你在朕身边多少年了?”

平安想了想,手上的动作也没慢下来,“回皇上,十六了,等过了这个冬天就十七年了。”

“十六年了,过得真快啊。”晓星尘有些怀念的说,“朕记得你在这个名字还是阿洋起的。”

“是,是薛将军给起的。还多亏这个名字,奴才才有机会伺候皇上。”平安说道。

“阿洋以为朕不知道夜风发狂是他下的药,他以为在朕心里他不重要了,竟用这种法子试探朕。平安你说他傻不傻?”晓星尘轻笑一声。

平安也面上带笑,“皇上您这可难住奴才了,奴才不懂情情爱爱。奴才只知道薛将军只在皇上面前才是个傻得,也只有皇上才这般纵着薛将军。”

晓星尘听了哈哈带笑,指着平安,“你啊.....”

这时小顺子来报,金家家主金光瑶觐见。晓星尘一挥手,小顺子立马出去宣金光瑶。平安扶着晓星尘坐直,理了理晓星尘的衣衫,退到一边。

金光瑶在薛洋被薛萝带走的半个月后就辞了官,专心家族事务。这是自他辞官后第二次进宫。上一次是晓星尘自云镇回来,连夜宣他进宫质问为什么不把薛洋病重得消息上报,这是金光瑶第一次见晓星尘这么失态,面色桑白,双眼泛着血丝,下巴上冒出的胡茬,一点都没有一国之君的样子。

小顺子请金光瑶进殿,金光瑶收神,朝小顺子笑了笑,“多谢顺公公。”说完便走进殿里。金光瑶行完礼,抬起头看晓星尘时被吓到了。怎么不到两个月的时间,晓星尘竟消瘦至如此,竟像活活老了十岁一般。金光瑶面上不漏分毫,等着晓星尘开口。

晓星尘看着金光瑶恭敬站在下首,“金卿,你心里对朕也是有怨的吧。”

金光瑶恭敬的说:“草民不敢。”

晓星尘叹了一口气,“你该对朕有怨的。”

金光瑶猛地抬起头,直视着晓星尘,“草民心中有怨。不过怨的是当初向草民保证会永远护成美周全的晓星尘,而非当今圣上。”

晓星尘看着金光瑶,“朕后悔了。”

金光瑶想没听到一样,什么反应都没有。

晓星尘拿起一颗盐津梅子放到口中,慢慢咀嚼,“金卿,阿洋当真没对你有任何交代?”

金光瑶跪在地上,朝晓星尘叩首,“回吾皇,没有。”

晓星尘一拍桌子散发出皇帝的威势,“金光瑶!”

金光瑶慢慢直起身子,“回吾皇,确实没有。”

金光瑶与晓星尘对视,最后晓星尘疲惫的靠在榻上,挥挥手,“退下吧。”

金光瑶站起推下,走到门口,背对着晓星尘说:“皇上,三年前草民曾与薛洋见过一面,薛洋对草民说‘圣上对他而言,一直那个会给他糖吃的傻子’”说完便走了。

晓星尘想过千万种认识薛洋的方法,可万万没想到竟用一颗糖捆住薛洋一辈子。晓星尘愣了好久,平安担心上前想要唤醒晓星尘。晓星尘突然站起来赤着脚,不穿外袍跑到鹤栖殿,平安抱着披风和宫人们紧紧地跟在后面。鹤栖殿是以前薛洋留宿在宫里住的寝殿,薛洋和晓星尘决裂后,鹤栖殿便空了下来,平安在晓星尘的默许下安排人几日打扫一次,也不准其他人包括皇后进入。

晓星尘跑到鹤栖殿,鹤栖殿一如十六年前一点没变,桌子上未吃完的饴糖,床上扔着破了一角的黑衣。晓星尘颤抖着手拂过鹤栖殿的桌椅,走到床边,双手拿起那件黑衣,一个红色的锦囊从黑衣里掉出。晓星尘拿起那个锦囊,锦囊上绣着一句诗:昨夜星辰昨夜风,画楼西畔桂堂东。晓星尘打开锦囊,锦囊里有一个染血的护身符和一颗发黑的糖。晓星尘看着手里的护身符和糖,心一阵阵抽痛,把脸埋在黑衣上痛哭。



“阿洋这是你第一次出战,这个你拿好。一定要平安。”晓星尘将一个平安符放到薛洋手里,紧紧握住薛洋的手,“答应我,一定要平安。”
薛洋拉过晓星尘脖颈,在晓星尘唇上印下一吻,“晓星尘,你放心。我定会把江山给你夺过来。”薛洋说完,翻身上马,和马下的晓星尘对视着。晓星尘看着马上笑的张扬的薛洋,忽然想把他藏起来,只让他对着自己笑,晓星尘被自己突然的想法吓了一跳。
远处的号角吹响,大军该出发了。晓星尘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些发慌,他叫了薛洋一声,薛洋茫然的回头,晓星尘拉住薛洋的手,薛洋被拉着俯下身子,晓星尘按住薛洋的后脑亲了上去。薛洋上半身压得低低的,十分不舒服,奈何晓星尘的力气使了十分,挣脱不开,薛洋也就由着晓星尘胡闹,晓星尘亲完在薛洋耳边轻声说:“薛洋,我是真喜欢你,你可别折在战场上。我在金鳞台等着你呢。”
薛洋听了笑的特别开心,“晓星尘,我也喜欢你,特别喜欢你。”



晓星尘从那日起就搬到了鹤栖殿。日日抱着那件黑衣,将那个锦囊挂在脖子上,放在自己心口。病也一日日的加重,再多的药就像喝水一样毫无作用。太医也没了办法,只一句心病难医,只能将养。

那日阳光正好,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。晓星尘突然来了兴致,让平安扶着他在院子里晒太阳。晓星尘抱着那件黑衣,沐浴在阳光下,恍惚间看在薛洋从鹤栖殿的大门走来。晓星尘朝薛洋伸出手,“阿洋,你来接我了。”

薛洋紧紧握住晓星尘的手,眼中含着泪,嘟着嘴说“晓星尘,你怎么成了这幅样子?一点都不好看了。”

“阿洋可是嫌弃我了?”

“不嫌弃,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。晓星尘,我最喜欢你了。”

“阿洋,我也喜欢你。特别喜欢你。”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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